北郊警察局的那个人似乎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,这并不奇怪。他以前也经历过几次这样的过程。
约翰·莱斯利·库姆斯聪明、冷静,看起来像一位慈祥的祖父,他似乎很乐意帮忙。毕竟,他的一个朋友被谋杀了,如果没有幸运的潮汐的帮助,她的遗体很可能永远不会被发现。
2009年8月16日,一名男子沿着菲利普岛纽黑文海滩慢跑,在距离圣雷莫大桥约50米的地方发现了一条被切断的左腿。第二天,索伦托渡轮上的船员报告说,他们在水里看到了一条人腿。它从未被找回。
两周后,另一名慢跑者在30公里外的文特诺海滩发现了更多的人类遗骸。一个独特的纹身和随后的DNA测试表明,这些纹身来自失踪妇女雷切尔·蕾妮·贝茨。
库姆斯告诉警方,他把自己视为贝茨的父亲,但这个看起来像圣诞老人的人有一段黑暗的过去。他以前杀过两次人。
两位凶杀案侦探蒂姆·戴和利·史密斯在采访库姆斯时发现他“非常有风度”。
戴回忆说:“当时他是一个有兴趣的人,但不是嫌疑人。”
虽然库姆斯可能认为他知道所有的答案,但他并不知道所有的问题。“我看着利,我们都觉得我们需要仔细看看这个家伙。”
这家伙是个冷血杀手、屠夫和骗子。
库姆斯在承认谋杀罪之前,会给出几个自私自利的版本。最后,他的文件被标记为永远不能公布。
虽然他犯下的谋杀案各不相同,但他的故事却令人不安地相似。他总是试图为某种形式的不公正复仇的白衣骑士,然后事情就失去了控制。史密斯说:“他喜欢把自己看作一个保护者,而实际上他恰恰相反。”
对于备受尊敬的侦探汤姆·霍根来说,这是他在凶案组的第一份工作,按照传统,他成为了首席调查员。
戴说:“这是我们见过的最可怕的工作之一。”霍根后来成为了一名坚如磐石的凶杀案小组成员,工作了很多年,然后成为了侦探训练学校的教官。
“汤姆非常善于与雷切尔的朋友和家人建立信任。他有一种体贴温柔的天性,但他也像一只咬着骨头的狗。他从不满足,总是问为什么。”
他一直很坚定,后来开始健身。不幸的是,他在去年11月5日参加昆士兰铁人三项比赛时去世。
神秘的不是库姆斯杀了雷切尔·贝茨;令人费解的是,他被判犯有两起独立的谋杀罪,却被释放出来再次杀人。
库姆斯出生于1954年9月,15岁时离开学校,成为一名学徒机械师,后来参军,直到在一次卡车撞车事故中受伤。
1984年11月,他在受害者埃迪斯维尔的平房里谋杀了亨利·戴斯蒙德·凯尔斯。他声称,因为凯尔斯对一个共同的朋友的一点轻视,他本来打算打他,但后来失去了控制,反复刺伤了他。
法庭被告知,他缺乏控制能力是由于他在军用卡车撞车事故中头部受伤。他被判处至少11年监禁。
法庭不知道的是,在谋杀凯尔斯九个月前,他还杀死了另一个人。
1984年2月,库姆斯和另一名男子带着迈克尔·斯皮拉尼乘船旅行,以买他的车为借口引诱他。库姆斯再次声称,他只是想打他,然后把他扔到海里,然后把他拖回船上,作为对一名15岁女孩的性侵犯的惩罚。
相反,他刺伤了斯皮拉尼,把他扔到船外,用船的螺旋桨把尸体切碎,尸体一直没有被发现。
1998年,他被判犯有第二次谋杀罪,2007年获得假释,很快成为一名毒贩。
根据史密斯的说法,雷切尔·贝茨“只是一个正派的人,后来被卷入了毒品世界”。
她出生于1982年,曾就读于一所私立学校,并与祖父母住在艾芬豪,毕业后成为一名具有早期教育资格的教师。2008年之前,她一直从事儿童保育工作,但由于吸毒习惯和心理健康问题,她被迫辍学,成为了一名小毒贩。库姆斯成了她的供应商之一。
当她的生活陷入困境时,她仍然关心别人。在一段长期的恋爱关系中,她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。后来,她被介绍给两个年龄分别为13岁和15岁的高危女孩,并成为她们的非正式看护人。“她是他们的母亲,”史密斯说。
2009年8月,贝茨告诉朋友,她要和老板一起去钓鱼。8月10日,一个朋友听到她在电话里和一个叫约翰的男人谈毒品的秘密对话。
第二天,她收拾了一个过夜包,告诉她照顾的女孩们她要去钓鱼,并将在48小时内回来。她开车到西海德堡,把车停在一个朋友的房子外面,然后步行到附近的沃特代尔路的商店去见库姆斯。
晚上9点11分,他打电话给住在菲利普岛一套三居室的女友妮可·戈弗雷(Nicole Godfrey),说他要和一个朋友一起去那里。后来,他的车在去岛的路上撞上了东线。
那天晚上的某个时候,库姆斯在家里勒死了贝茨。原因尚不清楚。
自信的库姆斯告诉警方,他与她的谋杀案无关。他出示了一名不在场证人,称他在11日晚上和第二天都在墨尔本见过库姆斯。此外,戈弗雷会告诉警察,她的车在克兰伯恩抛锚了,她打电话给库姆斯求助。这将为那些电话和他的车在东线发出的信号提供一个无辜的解释。
但当不在场证明失效时,库姆斯讲述了另一个故事。他被贝茨说服杀害了三名强奸了她照顾的两名女孩的男子。和之前的谋杀案一样,库姆斯把自己描绘成准备杀死强奸犯的白衣骑士。
然后,当他们在菲利普岛的房子里时,他声称贝茨说她把这两个女孩拉皮条是为了偿还她的毒品债务。库姆斯声称她说:“女孩必须还债。”
愤怒之下,他失去了控制,在床上勒死了她。
这些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。警方表示,在她与毒品和精神疾病作斗争的同时,她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两个十几岁的孩子。
库姆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划船者、渔民和杀手。他了解菲利普港和西港海湾的潮汐、海流和波浪运动。
在把斯皮拉尼的尸体扔到其中一个海湾后,他认为没有理由不这样做。
他把贝茨的尸体拖进浴缸,花了几个小时肢解她。虽然一开始戈弗雷(可能是出于恐惧)给了库姆斯一个不在场证明,但警方继续调查她,直到她提供了第二个版本。
“我知道她是在浴室里被肢解的。他把她带进了浴室,因为我躺在床上,电视开着,我用手捂住耳朵,所以我什么也听不见,我只是把这些都从我的记忆中抹去,只是为了能够应付它。”
库姆斯告诉警方他呕吐了几次,但证据表明他很享受他的工作,他问戈弗雷:“你想进来解剖一下吗?或者看看什么东西?”
他把尸体放在垃圾袋里,然后上了戈弗雷的车,开到纽黑文码头,把尸体部位、受害者的衣服、刀和垃圾袋扔进了湍急的水中。他回来用漂白剂擦洗浴室。
但潮水和他的运气都变了,一条腿最终被冲上了海滩。从那一刻起,这只是时间问题。
尽管说服了三个人提供不在场证明,他还是在两个月后被捕。他在审判的第一天就认罪了——不是因为他想说出真相,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案子是压倒性的。
法官杰弗里·内特尔判处库姆斯终身监禁,不得假释。“我很清楚,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案件,证据确凿地表明,你很有可能再犯下谋杀罪,你应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。”
对这个没有良心的人来说,这并不奇怪。在一次被窃听的谈话中,他预测了自己的未来。
“相信我,我没有忘记这个事实,你知道,你三振出局了,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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